【曲方】只剩爱意（下）
曲松林的大脑被酒精控制了。
明明他没喝多少。
但是当他抓住方五洲衣领的时候，事情已经收不住了。
“松林？”方五洲眉间隆起。
他张张嘴，最后哼了声，仍撑着那副温柔的模样拍了拍曲松林的手臂。“你先放开……”
“你还是不懂。”曲松林低下头，他靠得很近，戾气也毫不收敛。然而方五洲仍然把他当成个玩意儿似的，温柔，包容，没半点人应该有的情绪。
人应该有愤怒，有悲哀，有惊讶。
方五洲没有。
曲松林和徐缨有过几次短暂的交谈。徐缨笑得很好看，说谢谢他让五洲这么开心。
“五洲脾气好，别人骂他他也不生气……我怕他把事情都憋着不说。”
曲松林仔细回忆。
方五洲会伤心，会开心。
但他的情绪里缺少愤怒，嫉妒等一切介于卑鄙间的情绪。比圣人更纯粹的情绪里却夹杂着对世人无尽的怜悯和悲哀。
方五洲唯一执着的只有登山。
珠穆朗玛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角色。就连徐缨也不过是路过方五洲的生命，如同清水中涮过的毛笔在纸上划过一道，徐缨虽然在方五洲的生命里留下印记，却只不过是浅浅淡淡的一笔，颜色近乎消褪。
但仍然比他曲松林要重许多。
“方五洲，我没拿你当兄弟。”他努力瞪直眼睛。
他的手从衣领胡乱摸了上去，在方五洲略显粗糙的面容上磨蹭。方五洲脸上的那块疤是他在登山的过程中被碎石划伤的，手掌上的裂纹是因为固定锁扣被铁器划开的。
“松林？别闹，明天……”方五洲没说完就被抓着在脸颊上咬了一口。他的眉心蹙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几乎是捏着拳头将手悬在曲松林的肩背旁。
曲松林拉开他的红袄。
方五洲的肤色健康，比起常年经受风吹雨打的脸颊来讲，他肩膀处的皮肤近乎细腻。常年锻炼的肌肉紧致，鼓鼓囊囊的胸膛和柔软包裹在棉裤里的屁股却让身材显得有些莫名的性感，并非是居于上位的荷尔蒙刺激得人臣服，反而像罂粟混杂着兴奋剂让人沉迷兴奋无法自拔。
直到他的肩膀被咬了一口，方五洲才迟迟的去推曲松林的肩膀。他除了登山之外，面对兄弟鲜少用真功夫，况且酒精将大脑灌醉之后，方五洲下意识觉得曲松林不会伤害自己。
他没推动，然后被曲松林压着倒在床上，后脑磕到床板，然后被一双粗糙的大手抱着揉，又被压制着躺在床上亲。
方五洲始终没弄明白这是什么状况。
曲松林也没有。
他想要撕破那句话，“方五洲的眼里男人女人都没区别，他就是个神，是个圣人”。如果方五洲较真了，他被推开了，他看到方五洲生气了，曲松林都不会那么愤怒。
可偏偏没有。
就算他去亲方五洲的脸，越界的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甚至过分的去扒他的棉裤，将整个身子压上去，方五洲也只是简单的阻挡一下。
方五洲没有人的情绪。
曲松林在达到顶端的时候脑子里胡乱的想着，懵懵的。方五洲还在他怀里，那人被强迫着打开也不过是摇了摇头。
曲松林在陷入昏睡之前，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方五洲一直这样？
如果他一直……这样？
即使他心里容不下任何人也无所谓。
他可怜到悲悯的人性里永远记住他曲松林是兄弟。
而他的神性永远不允许他拒绝自己。
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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